Living a meaningful and fulfilling life

We live life only but once. So in whatever things we do, listen to god's will, follow our heart, and do not be afraid to chase our dreams..........Amen........

Tuesday, February 12, 2008

师难-彭飞

今时今日,为师真难。旧日人们常以“家贫无奈做先生”慨叹执教鞭的辛酸,如今当老师虽已衣食无忧,甚至丰足有余,但接踵而来的却是另一种屡遭践踏、郁闷难伸的苦楚。

   不久前报章报道:有位中四学生在上课时听MP3播放机,老师当场加以没收,该学生指着老师鼻子质问,用粗活辱骂她。该学生索回播放机不果,便强抢过老师 的手提袋翻找,粗话连连。四天后,老师据情报案,学生被控上法庭。近日该学生在法庭认罪时,法官要他写信给老师,训示他:

  “你应该在信中诚心诚意向老师道歉。她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尊重老师。你写给老师的信,必须真心,不能只是两三行字。你应该在信中解释为何那么做,犯了什么错。除了道歉,你也应该告诉老师,你要怎么改过。”

  有老师读了此则报道,即刻剪下新闻传阅,还设置作业让学生写读后感。看着摆放桌上这篇影印剪报,毫无兴奋,只有种让人在公共场合狠狠刮上两记耳光的感觉。这年头,老师不仅难为,而且确实有难,轻易遭难,维护师道的最后防线竟是法庭。

  四五十岁一代人教育过程中,几人没遭受父母师长鞭打而受教?当年读书时,不仅迟到逃学要鞭子伺候,测验不及格还得按及格分数计打,鞭得双手红肿仍只能自怨自艾,怪自己不争气不长进,几乎从未听闻对师长恶言相向。

   不过,严师年代毕竟已成为历史,我们自诩告别了贫困、愚昧与蛮横,要同第一世界争锋,事事讲求优雅,诉之文明。教育是塑造国民性前哨站,因此学校得放下 鞭子,推崇“爱的教育”,努力实现“一个都不能少”的教育理念。学生永远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有多坏,教育工作者只要能付出爱心与关怀,顽石都能点头。君 不见媒体上经常有浪子回头还成材的经典报道,既宽慰了家有劣子的父母,也给校长老师当头棒喝――世界上没有不受教的学生,只有拒绝付出的老师!

  这是新世纪老师身上背负的原罪,孺子牛架着沉重的轭,艰难地垦着教育的田。

   2008年伊始,中国教育界发生“杨帆门事件”,引发重大论争。北京政法大学杨帆教授由于逃课学生太多,下令关上教室大门,门外学生不服而踢门,杨教授 还因此同班上女生发生言语与肢体冲突。公众对此事件的反应是两个极端,有人猛批学生不尊师重道,学风荡然无存;有人则力挺学生,抨击教授的野蛮与专制。

   有个学生在网上贴了一则留言说:“老师你凭什么育人啊?一破教书匠你又凭什么来教育学生呢;我交钱了,教室就是我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谁也没有权力 管我,男老师碰我就是殴打学生,女老师碰我就是性骚扰我!”另有老师就此发表“逃课,是学生的自由”宣言,石破天惊地宣称他的课绝对自由解放,学生可以 “带零食来吃”、“可以睡觉”;学生可以“自由进出,可以随时退席,可以逃课,不需请假”。

万世师表孔圣人诞生地如此公然践踏师道,相对之下,我们老师受委屈而由法官代行师职,法庭上指导犯错学生写好一封悔过书,聊胜于无。况且尊师重道早隶属封建残余思想,今人推崇“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而真理的诠释权则由“市场”掌控,由新人类拍板。

  古代以色列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犹太王子到一个城镇视察,要见一见该城的守卫者。人们急忙把城中的官员和护卫人员带到他面前,而他却摇摇头说:“我想见的既不是市长,也不是士兵,而是学校的教师,只有他们才是城市的真正守护者。”

  这是一则很古老很古老的传说,特此献给所有老师,我们或许无力捍卫摇摇欲坠的师道,且伫立城门上,看历史如何为这座城市记下一笔。

(Very interesting. Can I sue my students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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